第1139章 我道唯壹！

　　

　　禁忌海上，戰鬥還在繼續。

　　李長生哪怕戰鬥經驗豐富，可差距就是差距，被鎮壓住了，難以動彈的他，此刻反擊有限，傷勢不斷累積。

　　血液在流淌，從金色變成了淡金色。

　　他還在堅持！

　　戰鬥沒有放棄的時候，除非戰死，哪怕有壹線希望，那絕不會任由敵人擊殺自己。

　　當然，並非所有人都這樣。

　　壹些觀戰的聖人，此刻已經面露唏噓之色，堅持下去，也是死路，倒是現在認輸……也許還有壹線生機。

　　持續下去，殞滅明顯已經極為暴躁，有些不耐煩了。

　　這是在消磨殞滅的耐心。

　　而且李長生不斷反擊，也傷到了殞滅，幾次下來，殞滅也是傷勢不少，愈發暴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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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距離此地千裏的外域之地。

　　同樣也有壹張巨大的屏幕顯示出了戰鬥場景。

　　人族的壹些九品強者，都在此地觀戰，方平擔心他們被波及，沒帶他們前去。

　　此刻，人群中，不少人握緊了拳頭。

　　沈悶。

　　李德勇，蘇雲飛，蔣元華，郭聖泉，謝依梵，鐘清歡……

　　壹位位九品強者，被聚集到了此地，沒有去外域參戰。

　　他們在等待結果！

　　然而……結果不太好。

　　李長生強大嗎？

　　很強大！

　　殺的壹位帝尊不得不動用種種壓軸手段，聖人級的精神力，三件聖兵，封源之法……

　　可強大沒用，畢竟只是初證絕巔。

　　差距太大了！

　　再這麽下去，他會死的。

　　負責維持畫面的貓樹，化身猥瑣老人，毒舌道：“這家夥要被人打死了！真的可惜了，也是壹位人傑，活著的話，以後大有前途，可惜了！”

　　“妳們呢，看看就行，別去想太多，妳們看看其他那些九品，余波都給震死了，妳們也就隔著千裏看看戲了，放心，人王會收屍的，用不著妳們。”

　　眾人臉色鐵青！

　　北宮鋆看著它，臉色難看，若不是對方和他們算是壹夥的，他現在有心想聯合其他人斬殺它！

　　貓樹好像也不在意，懶洋洋道：“真的要被打死了……哎呀，九鍛金身頂不住了，被斬斷了左手，這下完了！”

　　“幹的不錯，居然又打傷了這殞滅，這家夥厲害啊，再活幾年，證道帝級，也許可以和聖人壹戰了。”

　　“完了完了……”

　　貓樹不斷的絮叨。

　　身後，諸人的眼神血紅，有人怒視它，憤怒的無以復加。

　　不用妳來解說！

　　他們看到了！

　　看到了長生劍在浴血廝殺，哪怕傷勢越來越重，還在堅持反擊，不管有沒有勝利的機會，也要給敵人制造傷害，這就是人族強者的宗旨。

　　不可無戰功而死，死，不如對方也得咬他壹口！

　　蘇雲飛，這位即將證道的強者，這壹刻心情復雜的無以復加。

　　他是鎮星城的人，是劍王的嫡子。

　　他在委羽山外，坐鎮了數百年。

　　有時候，人族的壹些事，其實他做不到感同身受。

　　可今日……看到長生劍鏖戰帝尊，死戰不休，他真的有些感觸。

　　韌勁！

　　他遲遲無法證道，排名在他之後的壹些人都證道了，恐怕就是差了這壹點。

　　父親戰死，他也想迅速證道成功。

　　可壹直不能，今日……感觸良多。

　　身邊眾人，氣血爆發，壓抑，憤怒，悲哀，種種情緒匯合，讓此地愈發的壓抑起來。

　　蘇雲飛沒閉眼，壹直盯著畫面看。

　　氣機，也漸漸有些波動起來。

　　其他人沒管他，眾人都在看畫面，看長生劍，有人握緊了拳頭，憋屈的要爆炸，咬碎了牙齒，血液橫流，憋著口氣低沈道：“我們為什麽這麽弱？”

　　“八十年了，為何還不能證道！”

　　“為什麽！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貓樹這位猥瑣老頭，瘋狂翻白眼。

　　八十年為何不能證道……妳在問我？

　　妳在嘲諷誰？

　　誰他麽八十年不能證道成了丟人的事了？

　　這些人類都瘋了吧！

　　八百年不能證道都正常，這算炫耀嗎？

　　不過想起方平交給自己的任務，貓樹還是懶洋洋道：“證道有什麽用，是聖人的對手嗎？是天王的對手嗎？不過九品……是真的弱。”

　　“五位真神好歹可以擋住帝級，五十位真神，圍殺聖人都不難，當然，到了天王又是壹個關卡了……”

　　“人族真要出個百位真神，圍殺幾位弱聖難度不大。”

　　“抗衡的話，人數還要少壹點，20位左右就夠了，地窟九位聖人，180位真神絕對可以擋住他們！”

　　“擋住了九聖，方平放開了手腳，帶著那些聖人直接圍殺天王……”

　　“可惜了！”

　　貓樹感慨道：“可惜啊，人族真神太少了！就那麽幾位，沒什麽用的。人王也被限制住了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擊殺了長生劍，真的太可惜了。”

　　“九聖在，他不敢放手壹搏，妳們啊，拖累，拖累了這些人族強者，要不然，無牽無掛的人族強者，在任何地方都是壹方霸主了……”

　　眾人愈發的憋屈，自責，憤怒。

　　貓樹還在繼續，越說越暢快，爽！

　　刺激這些人挺爽的。

　　人王威脅自己，要自己給他們貓果，自己容易嗎？

　　現在刺激他們，不要太爽。

　　這還是奉旨辦事！

　　看到這些人臉色通紅，壹個個好像要爆炸了，貓樹惡趣味升起，會不會氣炸幾個……希望不要，人王不好惹的。

　　對了，人王怎麽知道自己能刺激死他們？

　　貓樹有些奇怪，老夫看起來猥瑣而已，實際上不猥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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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混蛋！”

　　壹聲怒罵，響徹雲霄。

　　殞滅快要氣炸了！

　　在他的鎮壓下，長生劍頻頻抓住機會，創傷他！

　　他的手腕，連續被長生劍斬中了三次，直接斬斷了手腕，哪怕迅速恢復，殞滅也覺得臉上無光，今日丟人真的丟大了。

　　他沒能迅速斬殺長生劍不說，還被對方當著這麽多人的面，多次擊傷。

　　“去死！”

　　殞滅精神力再次爆發，再度鎮壓的李長生眼神黯然，壹槍殺出，這次沒有紮出，而是橫掃而去！

　　砰！

　　哪怕李老頭在掙紮避退，還是被壹槍掃的腰骨炸開，血流如註。

　　李老頭卻是眼神清明了壹些，迸射的血肉，瞬間化為壹柄長劍，嗡地壹聲破空而出，噗嗤壹聲再次擊穿了殞滅的手骨！

　　這時候的李老頭，臉色發白，卻是淡定無比，看向殞滅，忽然笑了壹聲，聲音沙啞道：“廢物，精神力消耗了六成，10分鐘內殺不死老子，壹劍斬妳！”

　　殞滅臉色鐵青！

　　是的，他精神力也有消耗的。

　　消耗很大！

　　鎮壓李長生，也不是說鎮壓就鎮壓，他又不能無限恢復精神力，消耗還難以補充。

　　這還是對付李長生壹人，此刻身邊再有壹位和李長生壹樣的強者，他恐怕能被對方活活耗死！

　　而他可是自信可戰聖人的！

　　結果被倆絕巔給耗死了！

　　非但如此，他也感受到了，李長生在借用他的壓制，打磨他自己！

　　剛晉級的李長生，力量不夠穩固，氣息都不太穩定。

　　可此刻，雖然重傷，可愈發的力量圓潤起來。

　　和強者生死搏殺，在生死邊緣遊走，也許難以提升境界，可對自身力量的打磨，幫助極大。

　　人族武者，很少會去閉關打磨境界，都選擇了最危險的戰鬥中打磨，這種情況有利有弊，危險無比，卻也是速度最快的方法。

　　他們沒時間！

　　所以只能用危險的手段來爭取時間！

　　今日，李長生也是如此，他在鞏固他的壹切。

　　遲遲殺不死李長生，殞滅的耐心也被徹底磨滅了。

　　“原本準備讓妳多活壹段時間，現在還是快點去……”

　　他話都沒說完，李老頭壹口鮮血噴出，再次洞穿了他的臉頰，笑道：“什麽？”

　　“妳該死！”

　　殞滅暴怒！

　　轟隆壹聲，本源氣爆發！

　　他也不是白癡，戰鬥到現在，哪還感受不到，此人本源無法封印，並非是本源太強，而是太弱，封印了好像沒太大作用。

　　既然如此，那就在本源中擊殺對方！

　　這壹次，李老頭臉色凝重了不少。

　　好像知道方平想出手了，李老頭深吸壹口氣，虛空都被吸的顫抖，破碎。

　　“本源……老子想試試！意誌強大之輩，本源也強大！誰說精神力弱，本源就弱！”

　　他要搏壹次！

　　靠意誌力呈現本源，在本源中戰此人！

　　外圍，方平臉色壹變再變。

　　有些事，不是說妳意誌強大就可以改變的，李老頭這麽執著，恐怕是想冒險壹搏，看看能否本源大道再走壹段距離。

　　本源大道強大了，他自身也會得到反饋，氣血變強，戰力變強。

　　可這……真的太危險了。

　　誰能篤定自己的本源大道壹定可以下壹刻走的更遠？

　　方平眼神變幻，面不改色，幾次猶豫之下，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出手，卻是做好了隨時出手，斬殞滅本源大道的準備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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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“可敬，也可悲！”

　　這壹刻，神皇壹脈的聖人忽然嘆息，好壹位鐵骨錚錚的強者！

　　可惜生錯了時代，生錯了地方。

　　若是人族強大壹些，何至於如此。

　　當然，真要人族強大到無所畏懼，也許也不會誕生這樣的強者。

　　為了人族，不得不絕巔戰帝尊，還是精神力強大無比的帝尊，殞滅若是經驗豐富，和聖人交手也未必會輸。

　　這位神皇壹脈的聖人，此刻不由看向方平，也有些同情。

　　生在這個時代，真的有些讓人絕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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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方平身邊，彩蝶也嘆道：“入他本源，長生劍危險了！”

　　恐怕要隕落了。

　　沒人提殞滅多強大，此刻，哪怕是敵人，也只是覺得長生劍可惜了，被封天壹脈當成了磨刀石。

　　至於殞滅……強歸強，還是有些讓人不齒。

　　這時候，李長生眼神瞬間黯淡，殞滅也是如此。

　　雙方進入本源世界了！

　　眾人心都提了起來，有些焦躁，李長生能撐多久？

　　壹旁，吳奎山傳音道：“方平……”

　　方平不動聲色，傳音回道：“再等等！李老頭想借機刺激自己，本源再進壹步，不到最後關頭，我不會出手的！”

　　“可是……”

　　“他憋著壹口氣，我現在出手，這口氣就散了，我相信他！他能人所不能，六品斬八品，九品斬絕巔，戰績比老張都輝煌，他可以的！”

　　方平堅信他可以的！

　　這是長生劍客！

　　壹位受傷十年，蟄伏十年，只為磨壹劍的強者！

　　那壹劍的風華，至今難忘！

　　六品斬八品，千古第壹人！

　　哪怕方平，同境界壹戰，也只是在八品七鍛之後，才漸漸超越了李老頭。

　　沒有方平，從古至今，有幾人敢說能在同階和李長生壹戰的！

　　壹位廢了的六品，磨了壹劍，斬殺了八品，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事。

　　而他做到了！

　　方平閉目，好像不忍看到李長生隕落。

　　這壹刻，四方皆寂。

　　壹時間，不少人心生悲戚，有時候，明明是敵人，卻也值得讓人敬重。

　　方平，李長生，所有的人族強者，都很難。

　　然而沒人放棄，沒人訴苦，都在努力前行，希望改變這壹切。

　　龍宇這些上古聖人，此刻也是各自陷入沈思。

　　這個時代的人族，比任何時代的族群都難。

　　然而，這個時代的人族，也催生了壹位位值得大書特書的強者，不管實力如何，都值得說道。

　　砰！

　　壹聲轟鳴響起，李長生顱骨炸裂開，露出了腦袋中的器官，格外恐怖。

　　吳奎山腳步壹動，下壹刻，收回了腳，面露憤色。

　　雙拳握緊，吳奎山白發根根豎起！

　　哪怕知道方平的計劃，這壹刻的他也感受到了無力，人族還是不夠強，否則何須如此！

　　當初以為到了絕巔，就可以扭轉壹切。

　　而今，他已經絕巔，卻是依舊無法改變什麽。

　　余光瞥過幾人，天劍、海虞……

　　這些人，都是敵人，都是罪魁禍首！

　　若是沒有他們牽制，這壹戰也不會發生！

　　封天壹脈再霸道，沒有人牽制人族，他們也不敢貿然選擇人類當磨刀石。

　　憤怒，不甘，充斥在每個人族的心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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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本源世界中。

　　殞滅冷笑連連，對面，李老頭的身影顯得有些虛幻，不夠真實。

　　“歡迎來到此界！”

　　殞滅恢復了從容，這是他的世界，他是主宰。

　　本源世界很明亮，也很大，也融合了壹些東西。

　　精神力強大的強者，都會將具現物融入本源世界中。

　　此刻，他的本源世界中，融合了壹桿通天徹地的長槍！

　　“知道這是什麽嗎？”

　　殞滅很淡定，笑道：“滅神槍！妳應該知道。”

　　李老頭也不急著戰鬥，看向他，面露漠然之色。

　　“師尊曾說過，這個時代，人人都有希望！每個人，都該有個目標，而我……目標不是妳，不是方平，不是張濤，而是滅！”

　　殞滅拿起通天徹地的長槍，笑道：“這是滅神槍，滅的神器，從小到大，師尊都在說四帝，上古時代比九皇還要出色的人傑！

　　師尊說，我們這些人，生來就是為了打破禁忌，超越前賢的！

　　每個人都該有個目標……而我，選擇了滅！”

　　“我通神之時，具現了滅神槍！師尊大為欣慰，我從諸多師兄弟中脫穎而出，成為了師尊的關門弟子，最後壹位入室弟子！”

　　殞滅笑道：“妳可知道，我為何叫殞滅？通神境之前，我並非此名，後來才改的名……”

　　李老頭這次說話了，笑，笑的有些無奈。

　　“妳？”

　　“滅？”

　　李老頭笑的有些顫抖，“妳……能不能別開玩笑！妳要知道，我的本源身很弱小的，會笑散的……妳這是準備笑死我，不用戰鬥了？”

　　李老頭不復之前的冷酷，這時候笑的發顫，“就妳還以滅天帝為目標……還要超越他，擊殺他？做人是該有夢想，有目標……可妳能不能照照鏡子？妳家沒有，我送妳壹些如何？”

　　“很好笑嗎？”

　　殞滅臉色冷厲，陡然壹槍掃出，槍還未至，李老頭虛影已經有些潰散。

　　這壹刻，李老頭身後，壹方世界呈現。

　　很小！

　　壹片黑暗，黑暗之中，唯有壹條不知通向何方的道路，道路當中，沒有人，沒有物，唯有劍！

　　數不清的長劍在漂浮，每壹柄長劍之上，都是殺氣震天！

　　“本源強大就了不起嗎？”

　　李老頭低喝壹聲，“我有壹劍足矣！”

　　話落，大道化為長劍，瞬間融入了誅天劍中，“妳在本源世界和我交戰，誰生誰死……肯定是妳死！”

　　轟隆！

　　劍芒通天，這壹劍斬出，殺的殞滅強大的本源世界都在顫動，不過壹劍斬出，李老頭也是氣息滑落，對面的殞滅被擊飛，卻是壹槍將他頭顱貫穿，釘在了地上。

　　李老頭低吼壹聲，震飛了長槍，再次爆發，手持誅天劍再次殺出，大笑道：“還不夠，殺我這麽難，妳也配和天驕交鋒！”

　　話落，長劍破空，壹劍斬開了世界，劍芒破碎了壹切。

　　殞滅青筋畢露，愈發的憤怒！

　　在自己的世界，李長生還如此囂張，著實可恨！

　　兩道人影，瞬間糾纏到了壹起。

　　李老頭低吼聲不斷，身影極快，眼神堅定，哪怕身影不斷在潰散，也不在意這些。

　　大道？

　　大道很重要嗎？

　　本源很重要嗎？

　　誰說萬道合壹，走的就是本源道！

　　萬道都合壹了，哪來的本源道，我之所在，就是大道所在！

　　本源也只是外物，我強才是強！

　　這壹刻，他融入誅天劍中的大道，居然有些潰散的趨勢，在崩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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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與此同時，外界，方平眾人也看到了有些奇怪的壹幕。

　　李老頭的肉身好像有些虛幻起來。

　　方平身邊，肥胖的大貓原本都在打瞌睡了，這時候忽然睜大了眼睛，大大的眼睛眨巴了幾下，接著繼續眨，還眨！

　　眨了壹次又壹次！

　　好像眼睛進沙子了，蒼貓瘋狂眨眼，貓爪子掏了掏方平，方平沒反應。

　　繼續掏！

　　掏了壹會，方平有些惱火，轉頭看著它，蒼貓也無辜地看著他。

　　它覺得……自己出現幻覺了！

　　“騙子……”

　　蒼貓難得沒開口，而是傳音道：“好奇怪，真的好奇怪！這個……李長生，嗯，李長生好奇怪！”

　　“什麽？”

　　“他的本源……不，所有人的本源，本貓其實都可以感應到壹些的，他的本源……好像要消失了！”

　　方平臉色凝重，要死了嗎？

　　“不是那種消失……好奇怪呀！他好像……要合道！嗯，就是這樣！”

　　蒼貓都迷糊了，有些焦躁，爪子撓頭，抓的胖腦袋都快掉毛了。

　　這和自己不壹樣啊！

　　自己合道本源，這個李長生好像是要走另外壹條不壹樣的道。

　　走了本源道之後，不是不能走別的道了嗎？

　　也不是啊，他沒三焦之門啊，算本源道嗎？

　　這壹刻，蒼貓都茫然了，這壹屆的人類出了好多幺蛾子啊！

　　蒼貓糊塗了，也迷茫了，下壹刻，趴在了虛空中，尾巴拍打著方平的小腿，迷茫道：“算了，不管了，反正這老頭好奇怪……本貓覺得，下次可以分他壹點吃的，以後會有好處的。”

　　“……”

　　方平瞥了它壹眼，妳是要投資了？

　　此刻，他也忍不住看向李老頭，這是怎麽了？

　　肉身怎麽有點虛幻的跡象！

　　至於蒼貓喊著“老頭”他都懶得說什麽了，也沒時間去管，這貓好像從來不覺得自己老壹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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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壹刻，封天島上，釣魚青年也面露疑色，距離太遠，只是觀戰，而非就在身邊，壹時間他也沒看出什麽來。

　　而鎮星城的小世界中。

　　鑄神使也在抓腦袋，抓了壹會，忽然跑到壹旁拿起壹本書看了起來。

　　“萬道合壹……萬道合壹只是壹種猜想的功法，猜想的是霸天帝的戰法，可霸天帝又不是萬道合壹，那家夥也有精神力存在的……”

　　“萬道合壹，真正出現的時期是宗派崛起期間，壹群人為了南北之爭，推導的壹種極致功法……”

　　“那個時期的萬道合壹，大部分都沒到絕巔，幾乎九品前都死了，唯壹壹位踏入絕巔的家夥……肉身沒到九鍛，算是假的萬道合壹，後來也被精神力強大的家夥幹掉了……”

　　“李長生什麽情況……”

　　鑄神使都快抓破腦袋了，他隱約看到了壹點東西，看到了那家夥的肉身變的有些虛幻起來，介於虛實之間。

　　這算什麽？

　　哪有人的肉身可以這樣的！

　　這家夥到底走了什麽奇怪的道出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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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些強者都有些疑惑。

　　在場觀戰的壹些聖人，也是覺得有些不太對勁。

　　感覺最明顯的，卻是殞滅。

　　這壹刻，殞滅越是戰鬥下去，越是震撼。

　　怎麽可能！

　　李長生越戰越強，身體越來越凝實了！

　　而李老頭這次真的有些感悟了，眼神雪亮，他好像體悟到了什麽叫萬道合壹，什麽才是自己的道！

　　我道既唯壹！

　　我在哪，哪就是我！

　　什麽本源體，什麽真實肉體，沒必要，我就是我，唯壹我！

　　他隱約間有種感覺……也許我能將肉身徹底具現到本源世界中戰鬥！

　　我就是唯壹的存在！

　　不過現在只是初步感悟，李老頭覺得，這壹步也許要很久很久，可他卻是摸索到了壹些線索，此刻眼神雪亮的嚇人，看向對面的殞滅，他想親他壹口！

　　謝謝！

　　他想謝謝他，妳是我的指路明燈，我李長生好像直到現在才找到了自己的道，知道了未來的方向！

　　我不用去強化什麽本源世界，因為我強，我可以出現在本源世界斬妳！

　　萬道皆為我！

　　李老頭愈加喜悅起來，我總算看到了希望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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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這壹刻，九重天外。

　　巨大的仙源之上。

　　壹條血管似的脈絡，漸漸地崩碎，漸漸地消散。

　　下壹刻，壹股強大的精神力席卷而來，掃視了壹番，眨眼間消散，不知是否發現了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