茍在東宮漲天賦,發現太子女兒身

機械八爪

歷史軍事

東宮,後殿。
壹營禁軍守在各處要害,值守戒備。
壹雙虎目,冷芒閃爍,像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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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零壹章:加封

茍在東宮漲天賦,發現太子女兒身 by 機械八爪

2024-3-3 19:28

  人群中。
  左鋒和大家壹樣,跪在地上,腦袋貼著地面,從外表去看,看不出壹點異樣,心裏並不像表面上這樣鎮定。
  尤其是龐毅海剛才被張榮華帶走,暗道動作好快。
  等待是最難熬的,這麽長的時間過去,壹點消息也沒有,胡思亂想,張榮華查到了哪裏,想到此人的可怕手段,從太子將他調出東宮開始,壹直到現在,無論在學士殿、還是靈研司,亦或者是都察院,專門克上級,壓迫的上官喘不過氣來。
  對上的這些人中,唯有何文宣運氣較好,安然無恙的幸免,不對!當初要不是崔閣老拉的快,這會兒也被拿下。
  再看施戴隆、李余良和畢方節,三位從二品的大員被斬於馬下,後者更慘,不過彈劾瀆職,畢家在內的所有人,全部貶為庶民,終生不得為官,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。
  用腳去想,都能夠猜到畢方節接下來沒有好下場。
  畢家的這些人,壹定不會放過他,之前有多尊敬,報復就有多狠!
  此子不除,永遠是個禍患,這次的事情過後,想方設法將他除去。
  再次將事情過了壹遍,思索著有無遺漏,整個計劃完美無瑕,唯壹的漏洞就是左猛,只要扛住,左家就沒事。
  對他非常了解,就算將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會背叛,畢竟是二弟的孩子。
  龐毅海官夠大,他們推出來背鍋的。
  應該無事!
  強行讓慌亂的心鎮定下來,繼續等待。
  隨著時間流逝。
  急促的腳步聲響起,聲音密集,從外面傳了進來,心裏壹動,是他?如果是,查到了什麽?
  咿呀!
  紫極門推開,張榮華壹馬當先,率領著人皇衛從外面沖了進來。
  跪在後面的人,戰戰兢兢,心裏面很慌,生怕自己被按倒,然後帶走,雖然不知道什麽事,但動靜鬧的這麽大,壹旦被帶走,自己完蛋、家人也要跟著遭殃。
  見他們從兵部隊列路過,兵部的人如釋重負,從來沒有覺得張榮華這麽“可愛”,如果不是時機不對,都想鼓手稱贊,眼角的余光,偷偷註視著軍方的隊列,幸災樂禍,讓妳們看我們笑話,風水輪流轉了吧!
  在隊列較前的位置,張榮華停了下來。
  左鋒壹顆心提到嗓眼,望著眼前的這雙腳,猜到了可能是抓自己,想奮力壹搏,暴起下殺手,臨死前拉壹個墊背,但這裏是紫極殿,跪在這裏的將領,修為高深,強者眾多,張榮華的邊上還有人皇衛,隨著他停下,隱藏在大殿中的皇宮強者,氣機將附近的人鎖定,誰敢妄動,第壹時間拿下。
  再者。
  心裏面還有僥幸,萬壹張榮華抓的人不是自己,而是別人呢?這個時候跳出來,豈不是置左家於萬劫不復?
 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,隱藏在背後的右手動了起來,將玄黃真元轉化成玄黃內力,加持在拳面,毫無征兆的砸在左鋒的後背上。
  噗!
  突如其來的重創和驚變,不止左鋒懵比,在場的人也是壹樣,但他們反應很快,尤其是軍方的人,個個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,見此壹幕,哪裏還不明白,所有的禍根出現在左鋒身上。
  壹個個面色激動,終於不用再跪,有人叫道:“拿下此撩!”
  有壹個算壹個,迅速起身,修為爆發,向著他沖去。
  後背遭受重創,丹田被廢,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傳來,重重的砸在地上,吐出壹道血箭,左鋒還沒有回過神來,就像是壹只小雞,粗暴的被同僚提了起來。
  幸好只有四肢,不然抓的人更多。
  白景淵和許世道過來,前者冷著臉,白發蒼蒼,氣場巨大,尤其是眼神,蘊含莫大的威壓,恐怖的殺氣內斂,壹舉壹動,帶著巨大的壓迫,厚重、不可撼動,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:“是他?”
  望著眼前的老人,軍方最高統帥,大夏皇朝的定海神針,從出道以來,從未壹敗,尤其是十年前那場曠世大戰,統帥大軍殺敵無數。
  對外,還有壹個響亮的稱號“殺神”!
  不管是商朝,還是真靈、兇獸,亦或者妖魔鬼怪,膽敢在大夏境內撒野,通通鎮壓。
  除了修為恐怖,兵法、韜略等,全部達到出神入化。
  張榮華拱拱手,沈聲說道:“是!”
  “張禦史能否稍等壹二?”
  張榮華猜到了對方想要做什麽,左鋒背叛大夏,賣國求榮,眼前這位老人戎馬壹生,做夢都想滅掉商朝,心裏憤怒,想要發泄!
  這樣的人值得尊敬。
  許世道也開口:“壹會!不會耽擱妳辦案。”
  案子已破,剩下的無關大局。
  就算將左鋒活剮了,也沒什麽影響。
  前者不提,後者這段時間沒少照顧自己,面子必須給。
  張榮華點點頭,手掌壹揮,留下倆名人皇衛,帶著剩下的人離開。
  左鋒慌了,徹底怕了,嘴上依舊很硬:“張榮華欺人太甚,廢掉末將的修為,元帥、許尚書妳們可要替我做……。”
  啪!
  最後壹個“主”字,還沒有說出來,許世道沖了上去,壹個大逼兜子粗暴的招呼下去,緊跟著拳打腳踢,好壹會才停下。
  白景淵擡起手掌,掌心紅色靈光流轉,左鋒認出來了,這是他專門折磨敵人的手段,武技——噬魂手,中了此掌,求生不能、求死無法,靈魂像是被蠶食,壹點點剝離,那種痛,就算意誌再堅定的人,也要被折磨瘋掉。
  在左鋒驚恐的目光中,猛地拍在胸口,留下壹道紅色掌印,做完這壹切,白景淵收回手掌,再次回到隊列前面跪著。
  左鋒挨了這壹掌,已經暈了過去。
  懲罰還沒有結束,其他的將領同樣憤怒,連同兵部的人上前,有壹個是壹個,發泄心中的怒火,控制著力道沒有打死。
  殿外。
 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,望著空中的朝陽,陽光明媚,暖洋洋的,壹陣微風吹來,愜意、舒爽,身後是淒厲的慘叫。
  目光似乎看破無數距離,落在遙遠的商朝身上。
  如果在兵部,或者軍方該有多好?以自己的才能,兵法、謀略等,定能狠狠的咬下壹塊肉,這會兒頭痛的該是他們。
  可惜!
  偏偏有些人,將他按在朝堂上,不讓進入軍中,擔心勢大,引發壹連串的後果。
  眼中精光閃爍。
  戰意昂揚,想要破局,還得拿下更多的人,讓他們忌憚,像是施戴隆壹樣,主動的趕走,趕到軍方去禍害別人。
  再爭取下,待會試探夏皇的態度。
  殿門打開。
  倆名人皇衛壓著左鋒出來,身上的戰甲已經破碎,沒有壹處完整的地方,尤其是臉,血液模糊,腫的很嚴重,比豬頭還要嚇人,還剩下壹口氣吊著。
  張榮華道:“跟上。”
  大步流星的向著禦書房走去。
  肖公公等候多時,見他來了,做了個請的手勢,壓低著聲音說道:“陛下吩咐過了,來了以後直接進去。”
  推開殿門,等張榮華進去以後,從外面再將它關上。
  大殿中。
  張榮華作揖行禮:“見過陛下!”
  紫極殿那邊的消息,已經傳了過來。
  對此。
  夏皇沒做表示,白景淵和許世道等人的心情能夠理解,壹心為國,拋頭顱、灑熱血,為了讓大夏更好,讓百姓國泰民安、豐衣足食,這些人、包括他們的先輩,壹代又壹代,在戰場上面與敵人廝殺,將刀鋒擋在外面。
  有壹天,有人想推翻他們的守護,先輩用生命換來的繁榮、安定,自然不會答應。
  雖說只有壹個許世道知道,但白景淵是誰?軍方的人也沒有笨蛋,從自己的態度,這麽長時間過去,應該猜到了壹點。
  如果不是身份不允許,夏皇也想像他們壹樣,擼起龍袍的衣袖,幹他娘的!
  對張榮華很滿意,心裏微笑,沒有表現出來,繃著臉,龍目依舊威嚴霸道,帶著無上的霸氣:“查出來了嗎?”
  “是!”
  張榮華取出留音石,魏尚從禦臺上面下來,接過東西再次返回,輸入壹點真元進去,畫面顯示出來。
  夏皇認真的看著,等到看完,臉色壹如既往,還是之前的模樣,但大殿中的溫度,降到了最低,冷漠、沈重、肅殺,像是身處在萬年雪山中。
  “帶進來。”
  張榮華領命,打開殿門,讓倆名人皇衛押著左鋒進來,將人扔在地上,然後退了下去。
  手掌壹抓。
  將他提了起來,讓左鋒跪在地上。
  夏皇道:“朕待妳們左家不好?”
  望著魏尚手中的留音石。
  左鋒知道大局已定,左猛沒有扛住,將壹切說了出來,沒有垂死掙紮,淒慘壹笑:“陛下待臣恩重如山!”
  “既然如此,為何還要這樣?”
  “月兒沒死之前,臣壹心想著替大夏戰到最後壹滴血,就算左家的所有男兒,全部死在戰場上面,也不會退縮半步!”左鋒堅定的說道。
  “但月兒死後,這麽長時間下來,兇手早就確定,長青學宮外院副院長雷道源,可遲遲沒有歸案,您讓臣如何做想?保家衛國、戰死邊疆是軍人的天職,沒有小家,何來的大家?連自己的親人都守護不了,還有必要去賣命?除此,月兒是真龍殿的神使,位高權重,她死了,左家上下憋著壹口氣,勢力更是壹落千丈,長久下去,等臣退下,左家必將衰落,數十年過後,泯然於眾,萬壹得罪權貴,甚至還會被滅族,將心比心,換做是您,您會怎麽做?”
  “這不是借口!”夏皇駁斥。
  “朕已經命焚天宮調查,暗中還讓太初魔神出手。”
  左鋒反問:“結果呢?”
  “太初魔神傳來的消息,雷道源將她擊傷,蕭古月快要到真龍殿門口,死於他人的手中,對方想要挑起長青學宮和真龍殿的矛盾。”
  左鋒壹楞,沒想到陛下居然讓太初魔神出手。
  想的很多。
  假設此事是商朝的人幹的,殺了月兒以後,嫁禍於雷道源,挑起長青學宮和真龍殿的爭鬥,見事情被壓下,再找上自己,殺了雷道源讓他盜取大夏軍隊布防圖,眼前的壹切便能完美的解釋。
  雷道源對月兒出手,死不足惜!
  夏皇道:“商朝的人在哪?”
  左鋒搖頭:“罪將不知!”
  到了這個時候,沒有再瞞下去的必要。
  夏皇揮揮手,張榮華讓人將他帶下去。
  “傳朕旨意,壹刻鐘之內,讓百官趕到紫極殿!”
  “是。”魏尚應道。
  將命令傳遞下去。
  “命丁易帶人誅左家九族!”
  安排好後續的事情。
  大殿中再次冷靜下來。
  夏皇起身,魏尚急忙扶著他的手臂,從禦臺上下來,張榮華上前,接替魏尚扶著他在窗戶邊上停下。
  背負著雙手。
  夏皇望著外面的天空,從後面去看,蕭瑟、落寂、孤獨,還有壹股雄厚的滄桑感,無人能夠理解,體會他的不易。
  “治國如治家,有人的地方就有黑暗,就像這天,當白晝過去,夜幕降臨,誰也無法阻止。”
  張榮華適當的開口:“臣想去軍中任職!”
  夏皇沒有轉身,輕微的搖頭。
  張榮華苦澀,結果和自己猜的壹樣。
  “時機未到。”
  還得扳倒杜承鳴,重組都察院,才能調到軍方。
  夏皇道:“朕已經命藥塵出宮,前往朱雀坊醫治鄭富貴、高啟,這次他們功不可沒。”
  藥塵是太醫院的醫師,醫術達到六境技近乎道,還精通煉丹術。
  “臣代他們謝過陛下!”
  壹刻鐘轉眼過去。
  張榮華道:“臣先去紫極殿了。”
  夏皇擺擺手:“扶朕過去。”
  張榮華壹震,這個含義重大,向文武百官釋放壹個信號,自己是陛下面前的紅人,從暗中走到明處。
  這次調查大夏軍隊布防圖,讓夏皇見到自己強大的能力。
  恭敬的應道:“是!”
  上前壹步,扶著陛下的左手,從後殿離開,向著紫極殿走去。
  ……
  多少年了。
  大夏從未在壹天之內,召開過二次朝會,今日卻被打破,文武百官、包括休沐、請假的官員,全部被叫來,就連失勢、很長時間未上朝堂的大皇子,也被叫了過來。
  當眾人進入紫極殿,望著依舊跪在地上的兵部、軍方等人,空氣中殘留著壹點血腥味,左鋒遺留下,心裏震撼,怎麽回事?
  休沐的官員,並不知道早朝上面發生的事情,都是人精,猜到出大事了。
  剛才朝會的官員,聯想的更多,陛下這會兒將他們叫來,案子破了嗎?
  想法不壹,老實的站好。
  氣氛壓抑,肅殺、沈重,控制著呼吸,壹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  隨著殿門關上。
  腳步聲從後面傳來,神情壹變,嚴肅、不茍言笑。
  見張榮華扶著夏皇而來,太子和魏尚跟隨在後面,心裏掀起滔天巨浪!怎麽可能?他壹個左監都禦史,怎麽攙扶陛下?
  念頭轉動的很快,想的很多,哪怕是頭豬也明白,張榮華已經成了大夏朝堂的新星,壹飛沖天,勢不可擋。
  等到夏皇在龍椅上坐下,張榮華依舊未退下,站在左手邊上,魏尚在他的後面,心領神會,上前壹步,眼角的余光,將百官掃視壹遍,威嚴的聲音響起:“帶龐毅海進來!”
  殿門推開。
  人皇衛押著龐毅海在前面停下。
  張榮華再道:“寧壹塵、秦儒衫出列!”
  前者是焚天宮宮主,後者是長青學宮外院院長,不明所以,從隊列出來。
  “跪下!”
  倆人眉頭微皺,心裏疑惑,怎麽牽扯到自己的身上?反應很快,張榮華得到陛下的授意才會這樣,不敢遲疑,怕被責罰,跪在地上。
  這壹幕。
  百官心頭再跳,究竟發生了何事?
  沒等他們多想。
  按照夏皇的吩咐,張榮華取出留音石,輸入壹點玄黃內力進入,畫面展開,出現在眾人的面前,壹個個望了過去。
  越看越心驚,不懂的地方全部明白,難怪陛下如此動怒,讓兵部和軍方的人跪到現在,封鎖宮門、還讓寧壹塵等人跪下。
  鳩玄機暗道僥幸,這次終於不用背鍋,看著他們出醜,這種感覺很爽!
  播放完畢。
  張榮華收起留音石,退後壹步,將主位讓了出來。
  再看寧壹塵和秦儒衫,腦袋貼著地面,和兵部等人壹樣。
  壹樁案子,牽扯出叛國重案,差壹點,大夏軍隊布防圖就被盜走,流入到商朝的手中,若真這樣,他們萬死難脫其罪!
  夏皇威嚴、霸道的聲音響起:“長青學宮放縱行兇,管教不力,罰閉宮三日,今年之內,所有弟子考核全部為下等!”
  “臣遵旨!”秦儒衫心裏苦澀,恭敬的領命。
  這個代價太大了。
  考核評價下等,他們的人再想要升官,付出的代價只會更大。
  還有閉宮三日,赤裸裸的打臉,將臉面按在地上摩擦,成為另外兩大學宮眼中的笑話。
  寧壹塵更慌,原本沒自己的事情,這麽長時間過去,壹點線索也沒有查到,才釀成今日的大禍,不知道陛下又會如何懲罰。
  夏皇再道:“焚天宮辦案不利,寧壹塵禁足七日,罰壹年俸祿,相關辦案人員壹律免職,打入冥獄。”
  輪到龐毅海。
  最無辜的還是他,心裏憤怒,恨不得吃了左家,費盡心思才爬到今日的高位,如今沒了!
  “龐毅海嚴重失責,差點讓大夏軍隊布防圖流露出去,即刻罷官,打入刑部大牢,刑期三年,昨日當值的金鱗玄天軍全部免職,交由真龍殿審問。”
  鳩玄機激動,終於硬氣了壹把,沈聲領命:“臣遵旨!”
  望著兵部、軍方。
  夏皇道:“許世道失責,禁足七日,罰俸祿壹年,其余人等,壹律罰俸祿三個月。”
  話鋒壹變,肅殺深然。
  “半個時辰過後,將左家、單家九族拉到菜市場淩遲,所有官員不得缺席,違者重罰!”
  殺雞儆猴!
  如若不然,叛國的口子壹旦打開,壹發不可收拾,帶來的後果很重。
  懲罰過後是賞賜!
  百官心裏羨慕,張榮華又立功了,還是潑天之功。
  杜承鳴等人心裏高興,賞賜越大越好,就能將這根攪屎棍調任別的部門,禍害他人去!
  接下來的壹幕,讓他傻眼。
  夏皇道:“鄭富貴、高啟認真巡視,及時發現兇煞天狼,粉碎他們的陰謀,陸展堂、徐行等人應變果斷,封鎖北城,將它困於壹角,記大功壹次,考核為優,賞朱雀坊府邸壹座,黃金五百兩,玉如意壹對,天蠶王錦綢三匹,其余人等按照所立下的功勞兩倍賞賜,戰死的人由家人頂替入職,賜‘鐵血之士’榮譽,免除所有賦稅,從官從軍,吏部、兵部優先提拔!”
  知道功勞很大,沒想到大到這種程度!
  轉念壹想就釋然,畢竟是叛國之功,這般大的賞賜,倒也正常。
  那些戰死的赤天殿人馬、城防五司將士,雖然死了,卻蒙蔭家人,只要不作死,用心經營,未來未必不能成為上層名流。
  “魂清竹、姜天執掌魂宮、赤天殿有方,賞進入皇宮武庫壹次,黃金百兩!”
  倆人壹楞。
  尤其是魂清竹,對於陸展堂的到來,壹個武者憑什麽成為神魂使?心裏很不滿,雖然沒敢明著針對,但她的態度已經表明壹切,下面的人察言觀色,自然知道怎麽做,沒少暗中使絆子。
  這次若不是牽扯到鄭富貴,不想招惹張榮華,單憑他根本調動不了魂宮的人,更別說搜查。
  沒想到人在殿中坐,憑白撿來壹份功勞。
  看的很明白,經此壹事,陸展堂算是在魂宮勉強站穩腳跟,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對待。
  姜天所想簡單,他之前就看好張榮華,徐行調出赤天殿的時候,還特意指點壹下,昨天晚上自己的人受傷,得到消息以後,立馬派遣強者緝拿。
  公事公辦,沒想到有功勞,還能進入皇宮武庫,真是意外之喜。
  倆人的心情不壹,領命謝恩!
  所有人封賞完,只剩下張榮華。
  從禦臺上下去,站在百官前面,望著眼前這家夥,眾人心裏羨慕的要死,想取而代之。
  夏皇道:“張榮華緝拿兇煞天狼、破掉此案有功,記大功壹次!”
  百官壹楞,這就沒了嗎?
  回過神來,暗自竊喜,活該!
  又覺得不對,這麽大的功勞,這麽點的賞賜,裴才華等人怎麽沒有跳出來?見他們站在隊列中不動,激動消失,有種不妙的感覺。
  夏皇的聲音再次響起:“張勤、鄭柔教子有方,替朝廷培養大才,加封為福祿大夫、嘉善夫人,不用上朝!”
  轟!
  百官壹震,不敢置信,這……這特馬的賞賜也太大了吧?
  在這之前,他們只是宣和大夫和忠善夫人,不過正五品,但現在壹步登天,成了從三品的勛職,都追上張榮華本人。
  這哪裏是不賞,分明往死裏面賞!
  沒人敢跳出來挑刺,主要功勞太大,有這賞賜,合情合理。
  杜承鳴懵比了,怎麽會是這樣?這根攪屎棍還在都察院?念頭轉動的很快,思索著陛下此舉的深意,越想心裏越冷,莊公舞劍、意在沛公!
  想到這裏,有了決定,不能讓他先出手,不然下壹個就是自己。
  張榮華也沒有想到,轉念壹想,覺得也對,當即謝恩:“謝陛下!”
  夏皇道:“命運學宮的賞賜,朕已經派人送去。”
  朝會結束。
  魏尚上前:“退朝!”
  攙扶著陛下離去。
  跪著的人也站了起來,沒回各自的衙門,向著菜市場走去,觀摩左家、單家的淩遲,同時諸多賞賜壹壹下達。
  富貴坊,198號。
  大堂。
  張勤和鄭柔正在用膳,桌子上面擺放著八菜壹湯,還有四盤靈果,凝娘也落座,收買人心,讓馬寧、馬菁更好的效命。
  對他們來講,不過是多壹雙筷子的事。
  再者。
  隨著張榮華搬出去,府上冷清許多,多壹個人也多壹些熱鬧。
  鄭柔提醒:“這事先瞞著,眼下不要告訴大哥,免的他們擔憂。”
  張勤搖頭:“這麽大的動靜瞞不住的。”
  拍拍她的手,安慰道。
  “當官哪有不受傷的?何況還是將軍,幸好在京城,這要是在邊疆,說不定哪天就犧牲了。”
  “唉!”鄭柔嘆了口氣。
  他們去看望的時候,鄭富貴已經好了許多,從肖冪的口中得知,昨晚表哥趕過去將他治好,回來時又遇見藥塵。
  “也不知道青麟有沒有抓到兇手。”
  張勤看的很清楚,上午城門封閉,四大部門的人穿梭在街頭,像是抓什麽人,推斷下來,案子已經到了最後,開口說道:“待會讓人去朱雀坊傳信,讓他明天回來壹趟。”
  “嗯。”鄭柔點點頭。
  繼續吃飯。
  護衛首領張風從外面疾步跑了進來,邊跑邊叫:“老爺、夫人,宮裏來人了!”
  倆人壹楞。
  仔細聽,他的聲音好像激動。
  鄭柔試探的說道:“青麟破案了嗎?”
  張勤想到了上次的賞賜,張榮華立下大功,陛下將賞賜給他們,這次應該也壹樣,霍地壹下站了起來,招呼道:“快出去迎接!”
  帶著凝娘向著外面趕去。
  傳旨的人是肖公公,帶著壹隊人皇衛,傳完陛下的旨意,正好去朱雀坊看孫女婿。
  剛到後院,迎上趕來的張勤夫婦。
  倆人有官身,不需要跪著,弓著身體聽封。
  肖公公打開聖旨宣讀。
  完了,接過聖旨。
  眼前這壹幕,就像是做夢,蛟龍衛幹了壹輩子,只是個禁軍,退休以後,因為兒子的功勞,壹步登天,升到正五品。
  這才多久,又升官了嗎?
  這可是從三品,別人窮其壹生都無法辦到的事,但他們呢?躺贏!
  還不用上朝,陛下特許。
  回過神來。
 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,笑的這麽開心,轉過身體,對著皇宮的方向作揖行禮:“謝陛下賞賜!”
  吩咐張風從賬房拿錢,很快返回。
  壹共十張銀票,每張銀票兩百兩,壹人壹張。
  人皇衛遲疑,不知道該不該收。
  肖公公道:“還不快點謝過福祿大人!”
  人皇衛收下銀票,拱手感謝:“謝大人賞賜!”
  揮揮手,壹名人皇衛將準備好的官服端了過來,以紅布蓋著。
  肖公公道賀:“恭喜!”
  張勤笑的合不攏嘴:“同喜!”
  肖公公也笑了,長安這次不錯,雖說受傷,已經沒有大礙,陛下的賞賜也到了,非常的豐厚。
  讓人皇衛在外面等著。
  倆人進了大堂。
  張榮華立功,比自己升官還要高興,鄭柔讓凝娘從賬房拿錢,府上的下人、丫鬟每人賞賜二兩,寓意雙喜臨門,張風和她每人二十兩。
  肖公公端著茶杯喝了壹口,簡單的將朝堂上面的事情說了壹遍,包括張榮華站在禦臺上宣布任命的事。
  張勤感嘆:“肖叔不瞞妳,我是真的沒想到,青麟能有今天的成就。”
  肖公公笑道:“見到這孩子的第壹眼,我就覺得他不凡,位極人臣是遲早的事情,如今聖眷隆重,別看這次沒有升官,陛下都記在心裏,等時機到了自然會向上動壹動。”
  “商朝的人抓到了嗎?”
  “還沒有消息。”
  聊了壹會。
  張勤將肖公公送出府,回到大堂,迫不及待的換上福祿大夫的官服,金紅色,金色少,紅色偏多,胸口繡著壹只青鸞,與張榮華的官服壹樣,區別在於官帽,很好辨認。
  背負著雙手,捏著架子,邁著官老爺的螃蟹步,走動兩圈,繃著臉問道:“如何?”
  鄭柔很配合:“見過張大人!”
  張勤笑的合不攏嘴,擼著胡須:“這麽大的事情,必須慶祝,讓張風通知白金院,晚上暫停營業,將他們全部叫上不醉不歸。”
  “行。”鄭柔知道他高興,沒有反駁。
  ……
  東城,菜市場。
  百官到來,都是大人物,上京府的壓力很大,抽調府兵、衙役、還有東城縣衙的捕快等維持秩序,除了他們還有金鱗玄天軍,將這裏圍個水泄不通。
  左家、單家的人,九族在內全部抓了過來,穿著白衣囚服捆綁著手腳,有修為的全部廢掉,插著牌子,跪在地上,黑壓壓的壹片,太多了。
  張榮華帶著丁易,站在人群後面,沒有上前。
  “哥,待會去看望長安?”
  “嗯。”張榮華點點頭。
  “還得派人送壹份禮給高啟。”
  丁易知道這是何意,他是徐行的人,與鄭富貴壹同戰鬥,受了傷,理應看望壹下,人去不了,東西也要送到。
  沒有再聊,刑罰已經開始。
  許世道監斬,將監斬令扔了下去,開始行刑。
  人數眾多,淩遲的人有限,劊子手頂上,放下大刀,拿著刑刀,成人巴掌大,開始動手,這事第壹次幹,手法不熟,割出來的肉大小不壹,有的很大、有的很小,淒厲的慘叫聲,接二連三的響起。
  圍觀的百姓鼓掌叫好,他們中有人兒子、侄兒戰死在沙場,為大夏拋頭顱、灑熱血,如今見到有人叛國,若不是兵馬攔著,都能沖上去吃他們的肉、喝他們的血。
  隨著壹個個被處死,昨晚戰死的將士、赤天殿家人,高興的留下淚水,雖然自己的兒子、相公死了,但他們為國而戰,以此為榮!
  陛下的賞賜也下來,非常的重,從心裏面感激。
  望著人群。
  觸及心裏深處的柔軟,張榮華擡頭望天,靜靜的望著藍天白雲,不讓內心的想法表現在臉上。
  丁易也被這壹幕感動,他們都是好樣的。
  刑罰繼續,並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停止。
  另外壹邊。
  京城西南角,兩界河。
  寬闊湍急的河面上,河水翻滾,擊打出滔天的浪花,呼嘯間,傳出可怕的聲威。
  壹名老人穿著白衣長袍,背負著雙手站在河面上,正是輪回老人。
  張榮華昨晚見過鄭富貴,去了壹趟光明的據點,下了死命令,讓鄭逸不惜壹切代價調查逃走的兇獸和蒙面人。
  光明雖然初建,但投入那麽多的銀子,外加張榮華煉制出來的傀儡,還有強者加入,已經今非昔比,沒有查到蒙面人,卻發現壹夥賊人的蹤跡,形跡可疑,鬼鬼祟祟,藏在壹處隱蔽的據點,在城中無法動手,便將消息傳遞回去。
  隨著大夏軍隊布防圖的案子破掉,護城大陣撤去,城門打開,這夥人等了壹會,偷偷的離開。
  弄清楚他們的行動路線,鄭逸便請輪回老人出手,光明如今第壹打手,兼顧首席煉丹師,提前埋伏在這裏等待。
  雖然傷勢沒有全部恢復,但不影響出手,可以發揮出九成的實力,再加上修煉踏天行三字秘術和魔神法身,輪回老人的實力暴漲,比之前強了許多。
  望著遠方出現的小黑點,嘴角壹翹,面露玩味:“終於來了。”
  壹夥人,壹共六人,為首的是壹名中年人,穿著黑衣勁裝,披著壹件黑色披風,帶著壹名隨從和四名心腹。
  望著河面上站著的老人,急忙停了下來。
  中年人叫季尋風,商朝季家的人,季家是龐然大物,在軍中擁有很大的權柄,像是無雙侯霍家。
  趙承節在商朝的家人,因他立下大功,女兒嫁入季家,還是季三公子的正妻,有季家照顧,她的倆個哥哥在朝堂如魚得水,按部就班的熬資歷就可。
  這次潛入大夏,應九公主之邀,目地正是大夏軍隊布防圖。
  眼看就要成功,驚變發生,派出去的兇煞天狼被困京城,就連京城也被封鎖,想要傳遞消息也沒有辦法,怕暴露、牽扯出更多的人,沒敢和九公主、李乘風他們聯系,退到事先準備的壹處據點。
  按照計劃。
  任務無論成功,立馬離開大夏,再待下去以太初魔神的恐怖,順藤摸瓜便能查到他們的身上。
  不止是他們,別人也是,只要出手就得離去,不然將步入尚爭、八方侯等人的後塵。
  季尋風瞇著眼睛,激射出兩道冷芒:“來的這麽快?”
  搖頭否定這個猜測。
  “不對!應該不是太初魔神的人,如若不然,提前埋伏在這裏,想來早就發現我們的蹤跡,在京城的時候就動手,也不會拖到現在。”
  隨從道:“您先走!我們拖住他。”
  季尋風搖搖頭:“孤身壹人出現在這裏,沒有壹點依仗,敢攔住我們?”
  話鋒壹變,殺氣沖天。
  “走!過去會會他。”
  率先向著前面沖去。
  到了河邊,間隔十步停了下來。
  輪回老人開口:“老夫等了妳們快壹刻鐘。”
  季尋風問道:“閣下是誰的人?”
  “妳們還不配知道!”輪回老人瞬間出手。
  磅礴的靈魂之力爆發,凝聚成壹只遮天大手,勢如破竹,帶著恐怖的威壓,霸道的拍了下去。
  季尋風面色大變:“王境巔峰魂師!”
  ……
  壹直到天黑,刑罰結束。
  已經過了下值時間。
  百官散去,各回各家。
  張榮華、丁易、徐行、陳有才等人壹道,向著朱雀坊走去,看望鄭富貴。
  到了這裏。
  似乎猜到他們會過來,鄭富貴派人在門口迎接,進了臥室,見他沒事,眾人提著的心也放下,待了壹會便要告辭。
  但鄭富貴已經命人準備好酒菜,自己無法招待,請表哥代為陪同,沒辦法,張榮華只好應下,帶著他們到大廳,趁此機會聚聚。
  菜是從天香樓那邊送來,酒是天瓊玉釀。
  隨著官位提升,顧忌的地方也多,再想要像以前那樣聚聚很難,也就眼下鄭富貴受傷,才能再次聚到壹起。
  先談正事,接著閑聊。
  壹個時辰過後。
  張榮華將他們送走,和表弟打聲招呼,離開了鄭府。
  鄭逸在暗中等候多時,見大人過來,迅速迎了上去,行禮道:“見過大人!”
  張榮華問道:“有消息了嗎?”
  鄭逸快速的將事情說了壹遍。
  驚喜來的太突然,沒想到抓了壹條大魚,居然是商朝季家的人。
  張榮華招呼壹聲:“走!”
  帶著他向著光明的據點趕去。
  壹會兒。
  倆人進入壹座偏僻的小院,房間中,鄭逸上前,打開機關,露出密室的通道,下去以後,出現在壹座大廳,布置著壹座斂氣陣法,將這裏封鎖,防止魂師查看。
  墻上。
  季尋風修為被廢,披頭散發、衣衫破碎,血液模糊,呈大字型掛著,手腳被鐵銬鎖住,無法動彈壹下。
  望著進來的眾人,除了輪回老人,其余的人全部壹身夜行衣,蒙著臉,露出兩只眼睛,遮掩身份,以壹人為首。
  見他來了,抓住自己的那人面露恭敬,抱拳行禮:“見過大人!”
  張榮華拍著輪回老人的肩膀,贊道:“做的不錯。”
  “屬下份內之事。”
  望著季尋風。
  張榮華問道:“其余人呢?”
  鄭逸道:“關在邊上的房間。”
  張榮華道:“商朝驃騎將軍,官職正三品,季家四房話事人,隨便拎出來壹個,在商朝也是龐然大物。”
  季尋風聲音沙啞,強忍著身上劇烈的疼痛問道:“妳是誰?”
  “時光道尊!”
  季尋風皺眉,從記憶中努力尋找這號人物,半響,壹點線索也沒有,搖搖頭:“沒聽說過。”
  再道。
  “將我們抓來為了什麽?”
  張榮華道:“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痛快,將商朝藏在京城的所有據點說出來,包括這次潛入進來多少人,什麽身份。”
  “妳是朝廷的人!”
  啪!啪!
  張榮華眼神壹冷,隔空抽出兩個大逼兜子,在他的臉上,留下兩道血紅的巴掌印:“認清現實了嗎?”
  季尋風色厲內茬,挑釁道:“就這?有本事再來。”
  張榮華道:“交給妳了,好生招待!”
  鄭逸領命:“是!”
  轉身離開。
  待了壹會,詢問光明最新的發展情況,見壹切按照計劃高速發展,張榮華滿意的點點頭,再讓他們調查畢方節,有消息立馬匯報,這才離開。
  楊紅靈幫了這麽大的忙,已經忙活完,於情於理,都得過去感謝壹下。
  想到早上分開時她說的話,帶壹件冰糖葫蘆。
  這麽晚了。
  街道上壹個人影沒有,去哪弄?
  難不住他,將夜行衣換了下來,穿著黑衣錦服,向著白金院趕去,那邊有山楂,做壹份帶著。
  到了這裏。
  酒宴剛好結束,門口遇見準備離開的爹。
  張榮華猜到了:“爹,妳又請客了嗎?”
  張勤上前,伸出手掌,將他的衣領整理壹遍,誇贊道:“好兒子!”
  指著裏面。
  “聊聊?”
  “好。”張榮華應下。
  馬車停下,張風等人守在外面。
  進了白金院,在後院的房間停下。
  取出壹些靈液,泡了壹壺紅荷提子茶,拿著茶壺倒了兩杯,張榮華將壹杯遞了過去,笑著介紹:“這是吏部蘇侍郎送的,雖然是凡茶,卻是極品,每次喝都有不同的感覺。”
  張勤聞了壹下,茶香濃郁,雖然比不上東海萬靈茶,但比壹般的靈茶強,端著茶杯,捏著茶蓋押了兩下,喝了壹口,贊道:“好茶。”
  放下茶杯,打趣壹句。
  “妳身上的好東西真多。”
  張榮華聳聳肩:“長輩賜不敢辭。”
  “滑頭。”
  收起笑容。
  張勤正色道:“商朝的人抓到了嗎?”
  張榮華點點頭:“我的人抓到,秘密審問,爛在心裏即可。”
  張勤沒有再問,兒子大了,有自己的想法,不管做什麽,作爹的全力支持。
  面露戲謔。
  “爹現在和妳平級了。”
  張榮華秒懂,從椅子上起身,作揖行禮:“見過張大人!”
  張勤擼了壹下胡須,發自內心的滿足。
  聊了壹會。
  隨著他離開,張榮華進了廚房,拿了壹些山楂剛做好冰糖葫蘆,準備離去,感應中,樓上的壹間房間,正在修煉中的萬重樓,吐出壹道血箭,身體壹軟,摔倒在床上。
  眉頭壹皺,怎麽回事?
  上次出手壓下他的傷勢,只要不動手,短時間之內就不會爆發,怎麽又爆發了?
  只有壹種解釋,與別人交手。
  沈吟壹下,此人的為人不錯,可以收入光明,神魂傳音,在萬重樓的耳邊響起:“想要治好傷勢,去紅鸞橋等本尊!”
  轉身離開。
  房間中。
  感受著體內的真元,像是脫韁的野馬,快要控制不住,劇烈般的疼痛傳來,哪怕他的意誌非常堅定,也忍不住哼出聲來,這時壹道神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萬重樓壹楞,耐心的聽完,面露喜悅,冷靜下來,望著紅鸞橋的方向,快速思索。
  剛才有壹位強者路過,雖說自己受傷,六感變的很弱,但境界擺在這裏,能無聲無息的瞞過去,對方的修為很強,就算是全盛時期,也不壹定是對手。
  畢竟是老江湖,各種事情經歷的多,明白壹個道理,世上沒有白吃的午餐,想要傷勢恢復,得付出相應的東西。
  猜到了對方的目地,很可能收服自己。
  眼神變化,抉擇著要不要答應?
  想到近期的處境,面露黯淡,自嘲壹笑:“沒有實力連條狗都不如,別人想怎麽欺負就怎麽欺負!若不是在白金院,這會兒怕是屍體都涼透。”
  不再遲疑,果斷的下定決心,無論如何也要恢復傷勢!
  ……
  命運學宮,禁地、後院。
  除了楊紅靈、小四,老夫子也在,以浩然正氣為基礎,施展壹門嶄新的劍法,有浩然萬劍訣、太壹神劍訣的影子,看樣子融合到最後壹步,已經發揮出九成的威力。
  張榮華從外面進來,將做好的冰糖葫蘆架子遞了過去,壹共十二只,每只六個。
  楊紅靈美眸壹亮,寶石般的美眸轉動壹圈:“這麽晚了,哪裏買的?”
  “剛做的。”
  “有心了。”
  取下壹只遞了過去,又摘下壹只給它。
  小四苦著臉:“我能不吃?”
  楊紅靈故作兇狠,舉著拳頭威脅:“妳試試!”
  吃著糖葫蘆,隨意說道。
  “陛下派人送來壹株萬年靈藥、壹枚通天靈丹。”
  張榮華道:“留著自己用。”
  楊紅靈搖搖頭,玉手在腰間的荷包上面壹拍,將東西取出,遞了過去:“我命運學宮什麽都有,不差這點!再者,這次壹點力氣沒出,更不能要。”
  舉著冰糖葫蘆架子,俏皮的眨眨眼。
  “不是有它?”
  “下次過來,多做壹些。”
  小四急忙接過話:“我要甜的!”
  張榮華爽朗壹笑:“好。”
  將它們收了起來。
  老夫子停下,沒好氣的瞪了孫女壹眼:“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。”
  “爺爺給!”
  楊紅靈取下兩串冰糖葫蘆遞了過去。
  老夫子沒有接,擼著胡須,認真的說道:“我命運學宮什麽都有,區區的萬年靈藥和通天靈丹,又算得了什麽?”
  楊紅靈默默的將冰糖葫蘆收了回來。
  張榮華問道:“觀您剛才的劍法,已經將兩門神通融合到最後壹步,卻無法做到萬劍齊出的時候,讓每壹道劍光的威力達到全力壹劍的兩倍。”
  “不錯。”老夫子點點頭。
  “這個問題,已經困擾老夫許久,今晚妳不過來,明日也會派人通知。”
  張榮華道:“您說!”
  老夫子將問題講了壹遍。
  浩然萬劍訣是群體攻擊,太壹神劍訣是單體攻擊,正如張榮華剛才所言,萬劍齊出如何保證每壹劍的威力,相當於全力壹劍的兩倍。
  不是老夫子不行,以他的底蘊,幾乎將這門劍法神通完善,卻被最後壹步卡主,換做其他的人來,別說做到這壹步,就連融合也辦不到。
  逆天的天賦運轉,腦中建立模型,高速運轉,恐怖的底蘊,再壹次的發揮作用。
  在老夫子創造出來的基礎上面,假設每壹劍斬出,以“共鳴”讓所有的劍光,擁有同樣的威力,且威能提升,嘗試著推演。
  管用!
  進展雖然慢,但堅定不移,壹點點的補全。
  隨著時間的推遲,轉眼間壹個時辰過去,張榮華的眼睛也越來越亮,到了最後,精光閃爍,腳步壹踏,沖了出去,站在湖面上。
  以指為劍,施展新推演出來的劍法神通。
  浩然正氣爆發,凝練成數十道劍光,隨著指劍斬出,全部落在湖面上。
  砰!
  水浪炸開,向著天上沖去,湖水倒卷,壹直蔓延到底部,狂暴的劍氣久經不散,令周圍的湖水無法合攏。
  收回手指。
  張榮華滿意的點點頭,這壹劍沒有動用壹點玄黃真元,浩然正氣也只用了壹點,但威力巨大。
  如果全力出手,單憑這壹劍,便能斬剛出世時的金神!
  腳步壹邁,再次回到原地,笑著說道:“幸不辱命。”
  將完善的劍法神通說了壹遍,再將“共鳴”原理講了出來。
  聽完。
  老夫子故作平靜:“還行。”
  心裏嘀咕壹句“怪物”!
  指著石凳。
  倆人落坐,楊紅靈沏茶。
  老夫子道:“幹的不錯,替大夏挽回重大的損失。陛下這次沒給妳升官,將榮耀給了妳爹娘,其中的深意,應該猜到了吧?”
  “嗯。”張榮華點點頭。
  “有些人的手太長,再不清理,留著會出現變故。”
  老夫子再道:“這只是其壹,其二關於妳接下來的去向,陛下正在安排,老夫只能告訴妳,權力很大,李余良、畢方節和龐毅海空出來的位置,需要拿出來交換。”
  張榮華皺眉,什麽樣的位置需要夏皇提前謀劃?
  老夫子解釋:“別看陛下權勢滔天,貴為人皇,但朝堂派系眾多,牽扯復雜,如果是壹般的位置,自然不需要這樣,壹言便能決定!但這次所謀甚大,沒有足夠的利益,這些派系明著不敢胡來,暗中壹定會有動作,甚至就連三公也會出手,於妳成長不利。”
  接過孫女遞過來的茶杯,喝了壹口。
  “至於都察院,拿下杜承鳴的位置即可,保證大方向,些許細節不需要在意。”
  張榮華明白了,難怪今日的二次朝會,夏皇只給自己記“大功壹次”,官位並沒有動,原來在這裏等著,算下來的話,爹娘的加封,完全是賺的。
  老夫子問道:“懂了嗎?”
  “陛下良苦用心,臣感激不盡!”
  “都察院的事情固然重要,也不要荒廢學習,沒事多去萬書殿走走,多看壹些書沒有壞處。”
  張榮華知道這是何意,涅槃至尊生生功後續的事,就是不知道夏皇有沒有告訴老夫子,還是讓他提醒自己,笑著應下:“晚輩記住。”
  老夫子起身:“年紀大了,比不上妳們這些年輕人。”
  搖晃著離開。
  小四抓住機會壹同溜掉,找了個偏僻的地方,將冰糖葫蘆處理。
  倆人聊了壹會。
  張榮華告辭,離開命運學宮,向著紅鸞橋趕去,到了附近,換上夜行衣,蒙著臉,見壹道身影站在河邊,借助著周圍的花草隱藏,站在那裏壹動不動,正是萬重樓,從黑暗中出來,故意弄出壹點動靜。
  聽見聲音。
  萬重樓迅速轉過身體,望著眼前的來人,壹襲夜行衣,體表環繞著靈魂之力,看不透、也看不穿,老眼壹亮,認出來了,正是那天晚上從葬天婆婆手中救下自己的人,疾步上前,抱拳行禮:“見過前輩!”
  張榮華背負著雙手,走到河邊停下,控制著聲音,沙啞、滄桑:“想好了嗎?”
  萬重樓實話實說:“沒見到您之前,晚輩心裏還有壹點遲疑,見是您以後,再無壹點芥蒂。”
  “放開心神!”
  萬重樓知道對方要種下奴印,心甘情願,沒有壹點不甘,或者其它的想法。
  雙手結印,印法變化,在他的腦中種下奴印,與靈魂融合在壹起。
  張榮華道:“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,跟本尊來。”
  抓著他的肩膀,土遁術施展,遁入地下,出現在兩百丈處,右手壹揮,布下壹座結界,將這裏護住。
  “坐好!”
  這壹天,萬重樓等了很久,終於可以治好身上的頑疾,強忍著激動,雙腿盤膝坐在地上,擺出五心朝天的姿勢。
  手掌伸出,放在他的頭頂。
  張榮華運轉玄黃開天功和造法心法,調動兩大真元進入他的體內,開始療傷。
  金光沖出,將他們籠罩。
  壹直持續壹個時辰,才將他身上的傷勢治好,十年前那場大戰中留下來的頑疾,也被驅除壹大半,剩下的不影響出手,只要不爆發八成以上的實力,就不會發作。
  收回手掌。
  等到萬重樓從地上起身,張榮華再次開口:“本尊再傳授妳壹門秘術、壹門心法和壹門火焰神通,秘術和火焰神通增加妳的實力,心法治療剩下的頑疾,等妳將它修煉到三境爐火純青,便能痊愈。”
  萬重樓進入角色很快,姿態放的很低:“謝大人!”
  食指擡起,張榮華將踏天行三字秘術、造化心法和鳳凰神火傳授過去,至於九劫覆海劍法並沒有傳授,他的身份不適合修煉。
  很快。
  萬重樓睜開眼睛,面露喜悅,再次謝恩:“謝大人傳功!”
  張榮華告誡:“本尊接下來要說的,全部爛在心裏,無論是誰,嚴禁泄露壹個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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