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書屋

江邊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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掬起壹捧水拍在自己臉上,周澤慢慢地擡起頭,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略顯憔悴,作為壹名急 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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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兩百七十二章 置業嚶!

深夜書屋 by 江邊春

2019-1-5 18:03

周澤是背著白鶯鶯回來的,白鶯鶯壹只手摟著周澤的脖子,壹只手拿著冰激淩時不時舔壹口,周澤能聞到少女身上傳來的那股子幽香還有冰激淩的甜味。

“老板,妳是不是很累啊?”

“沒有啊。”

“那是不是鶯鶯很重啊。”

“沒有啊。”

“那老板怎麽總是把鶯鶯滑下來再向上壹托?”

“沒有啊。”

“有的有的。”

“鶯鶯啊。”

“啊,老板。”

“妳怎麽不穿胸兆啊?”

“老板,鶯鶯以前壹直是穿的胸兆啊。”

“那妳今天怎麽穿的是肚兜啊。”

“今天是老板給鶯鶯換的衣服啊。”

“哦,我的錯,我以為妳是清朝人,習慣穿肚兜。”

“老板妳喜歡肚兜?”

“都喜歡。”

隨便聊著壹些關於“巴黎最新時裝周”的趣聞,

周澤背著白鶯鶯走到了書店門口。

書店裏正在放著歌。

“人在廣東已經嫖到失聯?”

白鶯鶯跟著歌哼唱著,然後問道:

“老板,這是什麽歌啊,這麽刺激。”

“是人在廣東已經漂泊十年,叫《廣東愛情故事》,粵語唱的。”

“哦,醬紫啊。”

推開書店的門,周澤發現書店裏居然有壹個陌生人,這個人身穿壹套白衣,腳上穿著千層底布鞋,手持毛筆,正在對著吧臺上放著的白紙揮毫。

老道坐在輪椅上,對方每壹筆下來,他都在旁邊鼓掌喊“好!”

周澤把鶯鶯放在了沙發上,也走過來看了看。

“老板,妳回來啦,這位客人是個大書法家,來我們店喝了杯茶沒帶錢,但身上帶著筆墨紙硯,貧道就讓他留壹幅字當茶錢了。”

周澤點點頭,對此也沒說什麽,壹杯茶水也沒多少錢,人家留壹幅字也說得過去。

“呼!”

寫好了,

落款,用印。

這位年近五旬的白衣先生後退兩步,打量著自己的字。

老道也湊上去,不停地喊著“好字,好字啊!立意深遠,字字鏗鏘,老板,裱起來掛書店裏怎麽樣?

就掛在妳那個‘姑妄聽之,如是我聞’的牌子下面?”

“慷慨歌燕市,從容作楚囚。引刀成壹快,不負少年頭。”

每個字都寫得很有神韻,老道評價說是字字鏗鏘也壹點都不為過,周澤不是很懂書法,但從吃瓜群眾的角度來看,也的確是壹幅好字。

但聽到老道說要把這幅字裱起來掛在外面時,周澤直接道:

“別掛門外了,掛妳自己房間裏吧。”

“啥?”

老道心裏悚然壹驚,事出反常必有妖啊!

老板壹旦對妳好時,意味著他看見妳前面有個坑,正準備看妳跳下去呢。

這是老道壹次次在404邊緣試探出來的經驗。

“呵呵,這位老板說的是,這幅字,不適合掛在堂中的,這是汪金威的《慷慨篇》節選。”

“啥,漢奸的詩?”

老道馬上指著那位五旬老者道:

“我說老弟,妳這太不夠意思了啊,我看妳沒帶錢才同意妳用壹幅字換茶水錢的,妳寫這幅字是不罵老哥哥我麽?

妳知道這是什麽地方麽?

就是小鬼經過這裏都得留下壹部分盤纏!”

“字是好字,也就可以了,掛出去,就免了,我的字,還沒那麽廉價,壹杯茶,換不得。”

白衣老者開始收拾起自己的筆墨,而後轉身走出了書店。

“什麽人啊這是。”老道現在還是對這件事耿耿於懷。

“佘文淵。”周澤看了看落款,道:“興許是人家覺得妳用壹杯茶換他壹幅字,他太虧了,所以故意寫壹個讓妳不能掛出去裝逼的,他心裏才覺得平衡壹點。”

“小氣,他以為他是誰啊,壹個穿著跟cos服侍裝逼的家夥,他字寫得再好,有領導的題字值錢?”

周澤沒有繼續理會還在生氣的老道,洗手後換上白大褂上了二樓。

老許的情況也在好轉,但還沒醒來,在周澤看來可能是老許的自我意識暫時還在排斥蘇醒吧,因為自己的師傅成了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,他不知道自己清醒後該如何面對這件事。

不過至少身體狀況已經恢復得不錯了。

周澤又去玻璃缸裏看了壹下死侍,卻發現死侍的身上竟然長出了幾根草。

“老道!”

周澤從樓上走了下來,

“妳給死侍玻璃缸裏加了什麽東西!”

書屋現在能活動的人很少,周澤自己算壹個,鶯鶯剛醒,而且壹直跟自己在壹起,所以嫌疑人直接就確定了。

“沒加什麽啊?”老道疑惑道。

“那他頭上怎麽長草了?”

“臥槽,頭上長草了?”老道也是悚然壹驚,“我不知道啊老板,我沒做什麽啊。”

說著說著,

老道的目光忽然看向了旁邊正在吃瓜子兒的猴子,他直接把猴子提了起來,質問道:

“猴砸,說,是不是妳放了什麽東西?”

小猴子壹開始有些莫名其妙,但在老道跟老板的目光註視之下,猴子也是嘟了嘟嘴,從自己小書包裏取出了壹把種子。

“妳給他裏面放種子?”老道驚愕得下巴都快落下來了。

“吱吱吱吱!”

猴子壹邊喊著壹邊手舞足蹈,還時不時地指了指周澤。

意思差不多就是,

他看周澤每天都給死侍施肥,

猴子就覺得不光應該只施肥,

還應該種下點什麽東西。

“看著點妳的猴子。”周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。

“哎哎,我懂,我懂。”老道趕忙幫猴子道歉。

書屋的白天,終於恢復了些許生機,周澤躺在沙發上,翻閱著報紙,白鶯鶯躺在周澤旁邊,手裏拿著壹本《女仆的自我修養》繼續品讀著,她可是不會放過任何壹點點進修提升自己的機會。

等到了晚上時,周澤先把白鶯鶯送到了樓上,然後自己下樓準備洗澡。

這時候,店門被推開,走進來壹個穿著廉價西服的年輕男子。

男子進來後四處打量著,也不入座,就在那裏站著。

“餵?”坐在吧臺後面的老道喊了壹聲,就差問“妳是人是鬼”了。

“請問,白小姐是住在這裏的麽?”

已經推開衛生間門的周澤往後退了幾步,打量了壹眼這個年輕男子,目光裏,帶有些許審視的味道。

妳問我家嚶嚶做什麽?

還有,

我家嚶嚶為什麽會認識妳?

“是這樣子的,白小姐有好久沒和我聯系了,我實在是放心不下,今天才特意冒昧上門拜訪。”

“哦。”周澤應了壹聲,在沙發上又坐了下來,指了指自己對面的位置,道:“坐。”

年輕男子坐了下來,略顯局促。

妳局促個雞瓣啊!

妳這眼神是怎麽回事,

怎麽像是毛腳女婿看丈人壹樣?

“找她什麽事啊。”

周澤端起茶幾上已經涼了的茶水喝了壹口。

“是這樣子的,房子,我已經給她看好了。”

“噗…………”

周老板壹口水噴了出來,直接噴在了茶幾上。

年輕男子馬上站起身,拿著面巾紙幫周澤擦拭著水漬,

“您這是怎麽了?”

“妳們認識多久了?”

周澤問道。

不可能啊,

周澤可不認為鶯鶯有機會去認識別的男的,自己平時可基本都在家裏,鶯鶯也沒機會啊。

她整天除了伺候自己就是在玩遊戲,哪有這個功夫的?

難不成,

是在自己昏迷的時間裏?

周澤記得自己前陣子經常壹昏迷就是半個月啥的,

是在這個時間裏麽?

“認識,認識快壹年了吧。”年輕男子說道。

快壹年了?

也就是從她剛蘇醒之後沒多久,就認識了?

自己居然被瞞了快壹年了?

周澤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,

這時候,

他產生了壹股把眼前這個家夥打包送地獄的沖動,

不管對不對了,不管合適不合適了,甚至不管會不會受懲罰了,這種沖動,正在愈演愈烈。

“請問,白小姐呢?”年輕男子問道。

“老道,備飯。”周澤喊道。

“啥?”老道壹臉懵逼。

“崔記豬頭肉,白蒲茶幹,西亭脆餅,海安饅頭幹,如臯老黃酒,款上。”

“這…………”

老道心想這不是之前店裏招待過路亡魂時準備的東西麽。

“不用這麽客氣,不用這麽客氣,我吃過了,我吃過了。”年輕男子壹副受寵若驚的樣子。

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吃的是地獄套餐。

“是這樣的,白小姐托我看的那套聯排別墅,我已經談妥了,價格幾乎是市場價的四分之壹,不過我是來找白小姐確定最後壹件事的,因為那棟別墅以前死過人,我想來問問白小姐本人是否知道這件事……”

“等下!”周澤打斷了對方的話語,直接問道:“妳是做什麽的?”

“哦,我忘了,這是我的名片,我是通城鏈家的銷售經理。”

“賣房子的?”周澤疑惑道。

這是中介吧?

“是的,白小姐是我們這裏的黃金VIP客戶,這壹年來,她經由我們分部已經在通城購置了十多套高檔房產了。”

“…………”周澤。

“…………”壹邊豎著耳朵本打算偷聽八卦的老道。

“這裏面,是不是有什麽誤會?”周澤問道。

我知道我家女仆很有錢,

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家女仆竟然如此有錢!

“是這樣子的,白小姐說過,她丈夫有壹個小三,壹直用有二十幾套房這件事來勾引她丈夫。

所以她打算在房產數量上,超過她,而且白小姐說她不要安置房,只要中高檔區位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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